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
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你装饰了别人的梦。
镜头下,小树苗抿着嘴唇笑的这个画面不知道击中了多少粉丝的心。
她漆黑温柔的眸子里,却印着池彻的身影。
多麽美好的一幕。
「暖暖的春风迎面吹。」
「桃花朵朵开。」
「树上的鸟儿成双对。」
「情人心花开。」
「啊哟啊哟你比花儿还美妙。」
「叫我忘不了。」
直白的歌词,欢快的曲调,池彻唱来让人感觉就很开心。
白榆拉着箱子往里走,嘴角的笑怎麽也藏不住。
池彻跟跳大神一样在旁边蹦蹦跳跳的唱着。
《哈哈哈!这歌好神经》
《挺欢乐的,不会真是刚才写出来的吧?》
《不可能!这货绝对提前准备了》
《但是树上刚好两只乌鸦,他难道能未下先知?》
《承认池哥的才华就那麽难吗?》
《质疑的人都是杜结晶(哼)》
《可恶!给他装到了!》
白榆在院子里坐下,认真的看着池彻在旁边跳大神。
等到池彻唱完她立刻鼓掌吗,「好听!新写的歌?」
「昂!我厉害吧?」
「厉害。」
池彻又问:「那么小树苗见过乐坛最有才华的人是谁呢?」
「最有才华的人?」
白榆一脸认真的看着他,「是有什麽期待的答案吗?」
「没有没有!发表你的客观看法就行,不能带有一丝主观情感。」
「真的?」
「真的!」
「真的可以说吗?」
「等一下!等一下!」
池彻伸手比出暂停的手势,「让我做一下心理建设,你这麽谨慎是要说谁呀?」
白榆眨了眨眼睛,「我怕答案让你不满意呀。」
池彻缩了缩脖子,深吸一口气。
(岳伦·jpg)
「好了!你说吧。」
白榆笑嘻嘻的道:「最有才华的当然是我的音乐制作人池彻呀!不过你那麽低调谦虚,我怕说出来你会不赞同呢。」
「哈哈!也是。」
池彻嘴角疯狂上扬,却还故作严肃的点点头,「像我这麽谦虚的人,虽然有才华,但一般都不炫耀的。」
白榆努力笑,话锋一转,「这段时间你的作品得到了很多人肯定呢,大家都说你给廖芸写那首《如愿》早一点发布,年度女歌手就没有白榆什麽事了。」
.......
池彻转过脑袋吹着口哨看向远方。
装没听见。
弹幕爆炸。
《哈哈哈!怎麽回事?这俩怎麽回事?》
《小树苗这是在敲打某人呢(狗头)》
《完辣!小树苗都会拉扯了》
《啊啊啊!为什麽要给我看这麽(柠檬)》
《这俩好甜!私下没真谈我都不信(狗头)》
「这段时间忙不忙?」
「还好!之前都在成都陪着爷爷奶奶。」
听到小树苗的话,池彻赶紧凑到镜头前面挥手打招呼,「爷爷奶奶在看电视吗?你们好呀!」
白榆不好意思了,「哎呀!你别这麽夸张。「
弹幕很搞,全都在回复『哎」之类的占池彻便宜。
别说,此刻白礼桦老两口还真在看节目。
「喂!在跟你问好。」
顾兰推了推自家老头,白礼桦语气硬掷掷的:「不好!本来是专门看我们小榆的,这家伙一出来就怪膈应。」
「我看小伙子挺好啊!长得帅又有趣,你干嘛对他有意见?」
「油嘴滑舌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」
顾兰冷笑,「某人年轻时候不也一个叼样?好意思说别人。」
「所以我才看他不顺眼!」
不知道自己问候的老人家怨气冲天,池彻跟白榆倒是聊得很放松。
两人回忆起了半年前在竹居屋的故事,都带着缅怀之色。
「对了!小树苗你给我评评理,杜文博说我是竹居屋最小气的人合理吗?」
也不等白榆回答,池彻转身在椅子上动起了手脚。
「你干嘛?」
「我把椅子腿卸下来,等会就骗杜文博坐这个椅子,让他在外面造我的谣。
,
白榆有些无奈,「这样是不是不太好?」
「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气—·白榆你不许告密。」
「知道啦。」
《???》
《杜文博快跑!》
《还说你不是竹居屋最小气的人(狗头)》
《小树苗也学坏了,会包庇池彻了》
《这句「知道啦」感觉莫名有点甜》
「哟!已经有人到了。」
风铃响动,推开门的梁肃就看到一男一女在院子里悠闲的晒太阳聊天。
多美好的画面啊!
这就是自己想像中的乡村悠闲生活。
本来想着借录节目的机会来放松一下,梁天王一进门就感觉自己来对了。
「梁哥!」
「梁哥好!」
池彻积极的跑去帮忙拿行李,梁天王乐呵呵的道:「这竹居屋果然是来对了!环境好不说还有池彻你帮忙拿行李,在其它节目里池彻你只会跟我作对。」
「那是录节目嘛———咱们竹居屋人杰地灵,梁哥你好好玩就是了。」
白榆在旁边偷笑。
难道梁天王以为来了竹居屋池彻就不会跟他作对吗?
太天真了!
看梁天王手里还拿着三明治,池彻好奇的道:「梁哥你没吃饭吗?」
「嗨!一大早就起来坐车往这里赶,在车上睡一觉都到了才发现没吃饭·
现在节目应该还没开始吧?我能把早餐吃了吗?」
「没事!吃饱一点,等会午饭指不定什麽时候才能吃上呢。」
按照竹居屋众人动手准备午餐的速度,去年最晚的一次吃上饭都临近下午四点了,池彻也不敢跟梁天王打包票啥时候能吃上午饭。
「你们吃吗?」
「不了!你吃吧。」
梁天王还真就一屁股坐下来准备享用三明治。
「梁哥!别坐那里———」
池彻话还没说完,梁天王坐到了他给杜文博准备的椅子上。
膨!
椅子散架了,梁天王栽倒间下意识双手撑地将三明治压了。
「哎哟!这怎麽回事?」
池彻心虚的伸手去扶,「可能太久没用,椅子有些老化了,梁哥你没事吧?」
「没事,就是三明治压了,不过包装没破还能吃。」
「行吧!梁哥你先吃,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。
白榆也站起身,「我也进去放东西了。」
两人进了屋,梁天王仔细吹掉三明治包装外的灰尘。
「有点倒霉!还好没有弄脏!」
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池彻坑了,打开三明治的包装准备就填饱肚子。
呱凄厉的乌啼响起。
一道黑影飞快的蹄过来,梁天王吓得一个哆嗦。
啥玩意?
回过神来,他发现自己的手里只剩下一个袋子了。
「造孽呀!」
梁肃茫然的看了看手里空空的袋子,又看了看榕树上的乌鸦。
「竹居屋是不是风水不太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