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天仙帝屹立于九天青鸟之首,双眸环伺云海,顾安见状,心弦紧绷,传送之法虽可脱身,然百亿年寿命之耗,令其踌躇难决。幸甚,仙帝与青鸟皆未洞察那寿命结界。
未几,稚气女声乍起:“陛下,万仙大会,真弃之不顾?”此声出自青鸟,虽未动口,顾安却心领神会。
九天仙帝遥瞻远方,神色冷峻:“屡经此会,皆虚情假意,机缘于我如浮云,不值一赴。”
青鸟进言:“天极九重天虽得天独厚,若与诸大能论道,陛下修为必可精进。”
仙帝淡然道:“汝若有意,可代我往。”
青鸟叹曰:“陛下既无意,我亦无心。且论,此异象缘何而起?”言罢,环顾云海。
仙帝面沉似水:“天极九重天,位处大千世界之上,乃大道汇聚之所,异常恐源自下界,我亦难断。”
青鸟闻之,目中精芒闪烁,陷入沉思。
顾安闻此,对天极九重天更生好奇,暗自思忖:九天仙帝与天庭可有渊源?于青鸟之身,未觉天道气运,仙帝非本尊,气息难觅,若闭目,仿若其踪难察。
俄顷,仙帝纵身而起,驰向远方,青鸟紧逐其后,转瞬没于云海。
顾安长舒一气,静候片刻。一炷香后,青鸟气息全无,遂启属性面板,以求精进。
先探永恒无量神剑,虽已悟圣心剑道,然其与剑道长河相融,独成一体,顾安欲求更强剑道,以为底牌。八十亿年寿命倾掷,永恒无量神剑终成三千诛道剑,达炉火纯青之境。
传承半时之内,仙帝与青鸟未返,顾安续耗寿命以演化道法。玄黄永恒道步化为无道天罗步,四十二亿年寿命转瞬即逝,融会贯通之境遂成。天幽紫微圣道身亦蜕变为鸿蒙转虚金身,七十六亿年寿命消散,此境亦得。
核心道法皆升阶毕,顾安瞩目大囚魂仙术。此术虽可搜魂,然敌境愈高,搜魂愈难,亟需提升。此乃姜琼昔日所授摄魂术演化而成。顾安不惜耗费一百三十亿年寿命,令大囚魂仙术连跃数阶,进阶为厄运绝目。此术霸道非常,搜魂之外,可施厄运,随心而发。
然寿命有限,不敢妄动,经此演化,虽修为未升,实力已改天换地,再遇天灵神,定可轻易取胜。
顾安起身,眺望云海翻腾,此别或难再临,仙帝青鸟之至,必为探其行踪,不可不防。遂启传送,原地消逝。
回归乾坤教山林,安心诸人不见,应是归道场修炼。顾安未急返,跃下高树,越小溪,坐于溪边巨石。翻掌之间,天灵神之首现于掌心,仅若石子大小。
天灵神披发睁眼,仰望顾安,目光渐趋平静。百年镇压,心态已稳,静候命运裁决。
顾安双眸骤赤,与天灵神对视,后者瞳仁骤扩,神色呆滞。厄运绝目发动,搜魂之术启。
晨阳洒落,顾安身影修长,映于大地。良久,顾安眼眸复常,眉头微蹙。天灵神记忆多有空白,或与天庭有关,然亦获些许有用信息,如算计天灵仙尊之因。
多年前,天灵神本可覆灭天灵大世界,然垂涎天灵仙尊之诛世大道珠。此珠乃大道孕育无上至宝,战可杀敌,悟可参道,妙用无穷。天灵仙尊恐其主来寻,不敢轻用。其主紫微仙帝,竟与黑玄帝遇之盖世天骄紫微帝一模一样,顾安猜二者乃轮回之身。大能轮回,诸天显化,寻常之事。
正当顾安感慨,天灵神回神,惊惶问曰:“汝……对吾何为?”
顾安俯瞰,问道:“汝欲生,或欲死?”天灵神坦然认私心,顾安心敬之,此等敢作敢当之人,若杀之,似有可惜。其灭世之举,罪于众生,然于宇宙,亦守秩序。其生死,全凭态度。
天灵神闻言,皱眉沉吟:“吾绝不投效,今之果,自作自受,皆因贪婪,未行天道,杀了吾吧。”言罢,闭目待死。
顾安忽问:“汝曾为凡人否?”
天灵神诧异睁眼,其生来即天之骄子,紫微仙帝亲传,自视甚高,岂知凡人疾苦。
顾安冷漠道:“杀汝太易,去人间历劫,仙神视凡灵如尘,然汝不知其为活之艰辛。”言落,翻掌掷天灵神入溪。
天灵神下坠,仰望顾安,伟岸之感油然而生,亦初尝凡人仰仙神之味。视野渐暗,顾安神念动,打入轮回。
顾安参悟大道主宰功与日月无我神道后,操纵轮回大道已非难事,令天灵神投胎天灵大世界,防其逃逸。更施归元神道,封印神魂,若无顾安援手,其将永困轮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