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宇,我在这里多久啦?”宙虚子一声长长的喘息,忽然问道。
“回主上,已经两个多月了。”太宇尊者道。
“两个月……”宙虚子一声失神的呢喃:“我以为,已是百年。”
太宇尊者移开目光,面现痛色。
宙清尘的死,还是那般的惨死,对宙虚子的打击实在太大太大。
丧子之痛外,还有对亡妻的愧疚,对自己的怨恨。
云澈,曾经的救世神子,为魔之后,竟可以变得那般残忍恶毒。
“吩咐下去,”宙虚子道:“准备立新太子一事。”
太宇尊者微怔,刚想说宙清尘才刚刚离世,为之过早,但马上想到了什么。
想要快些忘记宙清尘,最好的方法,便是立一个新太子。如此,既可转移世人对宙清尘之死的追究猜疑,亦可转移宙虚子内心的伤痛。
“是清风么?”太宇尊者道,此言虽为询问,但他知道,这是最好,也基本是唯一的选择。
宙虚子点头:“这些年,也委屈他了。”
宙清尘的资质很高,但在宙虚子的直系子孙之中,绝对不是最高。他的宙天太子之位,是因他唯一嫡子的出身,宙虚子对他的偏久……连主人圣颜都未能见到。”
月神帝: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……瑾月做错了什么,惹主人生气。求主人指出,瑾月一定会改正。”
从每日为她梳妆,到不能碰触她的身体,再到每次相见都要沙帐相隔……瑾月心中越来越惶恐空落,说话之时,都隐隐带上了泣音。
沙帐之后,月神帝的身影缓缓转过,声音平淡无比:“传令下去,本王需闭关数月,天大的事,亦不得来扰!”
“……是。”瑾月领命,黯然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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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神域,封后大典落幕之后。
劫魂界外的遥远上空,翻滚的暗云之后。
“你真的不见他吗?”
池妩仸的身前,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,容颜精巧如玉琢的少女。说话之时,她的媚眸隐含着几分复杂。
彩脂摇头:“不见。”
池妩仸微笑:“若不想见,又为何来此呢?还停留这么多天。”
彩脂转身,纤柔的背影,却释着让人胆寒,不敢稍加临近的冷漠:“不杀那个女人,已是我的底线。但我绝无可能和她站于一起!”
池妩仸美眸一转:“那我去把帮你她支开。”
彩脂身上玄气释放,飞身而去。
池妩仸身影一晃,挡在她的前方:“好好好,我不逼你便是。那么……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?”
彩脂:“?”
“你的变化,是因为劫天魔帝,对吗?”池妩仸轻然出声,目光一直凝视着彩脂如无尽暗夜的星眸。
彩脂没有回答,她身影一晃,已是远远而去,很快消失在池妩仸的视线之中。
“果然啊。”池妩仸看着彩脂离去的方向,一声轻喃。
“这个世上,没有人比劫天魔帝更深知人性。她在离开前,一定是想过最坏的情形,所以暗中给云澈留下的很多的后路,一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。
“毕竟,她的女儿,在云澈手上呢。”
这个世上,池妩仸是极少知道劫天魔帝和邪神女儿存在的人之一。毕竟,云澈当年对于“沐玄音”,基本不会有什么隐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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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为了复仇,还是为了北神域冲破牢笼,逆天改命,最重要的,便是那占极少数的核心力量。
也就是神主与神君之力——尤其是神主。
加冕和封后大典之后,云澈接下来要做的事便很是简单。
北神域共有两百上位星界,八百中位星界。
无论上层星界的数量上,还是上层玄者(神主、神君、神王)的数量上,都远远低于其他任何一方神域——连东神域的一半都不到。
由各上位星界组织聚合所有神主、神君和神王,依序到来阎魔界接受永劫魔赐,每日三界。
到了中位星界,随着强者数量的急剧减少,速度也无疑大幅加快。
完成永劫中境的大成后,这般永劫恩赐可以大范围施之。而他随手可为之事,对无论哪个层面的玄者而言,都是以往万世都不敢奢望的天大恩赐。
换来的,除了他们的激动与蜕变,无疑还有折服、敬畏和忠诚。
这些,都在无形之中,化作云澈可随时动用的黑暗利剑。
而其他的时间,云澈则将心力置于北神域力量核心的核心……阎魔、蚀月者、魔女,以及阎鬼、焚月神使、魂灵。
他们被云澈一波波的聚入永暗骨海之中,外人无从知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但若是细致观察,便会察觉,每次他们离开永暗骨海,身上的黑暗之芒都会隐隐深邃一分。
到了神主境后期,每一丝微的进境都极其之难。而他们身上变化所彰显的进境,都远不是“夸张”二字所能形容。
黑暗永劫……魔帝的极道玄功,它的存在,对现世的魔,对如今的混沌,都的确太过于出格和可怕。